第二章 楼梯间里有(1 / 1)

“好多人啊。”

夜里十二点,江灿晨终于熬到下班了,他打着哈欠准备走员工通道下楼,看到人满为患的电梯口后,本能地退了两步。

电梯里人一多,又挤又闷,而且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熏得人反胃,江灿晨不喜欢这种感觉。

还是走楼梯吧,虽然是35楼,但是速度快一点耽误不了多长时间,就当锻炼身体了。

江灿晨推开楼梯门,戴上耳机,听着音乐,脚步轻快地一步一步向楼下走。

走到35楼和34之间的平台时发现角落里有一个黑漆漆的影子,因为35楼这边的灯默认是关闭的,江灿晨完全看不清那个人影的面貌。

等他慢慢走近了,打开平台上的灯,这才发现靠在角落里的人是他们学校的校园男神,莱斯利。

在学校的时候,江灿晨每次远远见他都是高大帅气的男神模样。被人群围在中间,或是客气又疏离地回答问题,或是略表歉意无声离场,举手投足间迷人的样子比脑袋顶上的电灯还亮眼。

而现在,他居然蹲在角落里,表情还有点……不可描述。

莱斯利抬起头,神情恍惚地看着江灿晨,他白皙的脸颊烧得通红,汗珠从鬓角落到下颚,肩膀抖地厉害,特别是江灿晨靠近的时候,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江灿晨停了脚步,有些迟疑地蹲在他旁边问道:“你怎么了?你的状况看起来似乎不太好。”

“我、好热,很难受,哈啊……”低沉的喘息声从莱斯利的唇中溢出,将冷清的楼道染出暧昧和氛围。

江灿晨感觉又些热了,他挠挠头,指着自己问道:“还记得我吗?我是江灿晨,之前我们一起参加了科技大赛,虽然我只是三等奖,在颁奖典礼上我们远远地见过。”

去年的科技新人赛江灿晨和莱斯利都参加了,江灿晨为准备比赛熬了四五个通宵,平均睡眠时长不超过五个小时,和咖啡因和茶多酚逐渐成为了亲密挚友,但他的极限只是三等奖,莱斯利却是一骑绝尘的特等奖。

并且,由兰特研究所的大佬亲自给他颁奖。

此等殊荣,江灿晨一边咬牙切齿,一边羡慕到在被窝里流泪。

“哈……嗯。”

莱斯利点点头,他当然是有印象的,那天一看到江灿晨,他就感觉心脏砰砰跳,现在只要江灿晨一靠近,他的性器就忍不住的流水。

他并不知晓江灿晨在这家餐吧打工,所以根本没有预料到今天会遇到,江灿晨靠近的一刹那他就感受到了身上的变化。没想到他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了,只要闻到江灿晨的气息,他浑身的血液就像等待喷发的岩浆一样躁动,完全无法控制。

所以他才会狼狈地落荒而逃。

在遇到江灿晨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状况。

莱斯利的浓眉紧皱着,炽热的呼吸从微张的薄唇中吐出,那气息带着淡淡的酒味和香水味,江灿晨感觉并不难闻,甚至还有点甜甜的味道。

“需要帮忙吗?”江灿晨犹豫着朝他伸出手。

莱斯利深吸一口气,眼光亮的可怕,像是忍耐到了极限,突然拉着江灿晨的手放到唇边,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另一手则拉开了裤子拉链,握着挺立的阴茎开始上下撸动起来。

“???”

性生活为0且思想保守的江灿晨当场石化在原地,震惊到手都忘记抽走,瞪大了双眼呆愣地看着莱斯利在自己面前自慰。

“啊?!啊!不是,等会儿,卧槽!”江灿晨的脸立刻烧红了,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变态!有变态啊!

就算性文化已经被录入教科书,还成立了专门的研究学科,性思想也没那么封建,但这不代表能抓着泛泛之交的同学的手像个痴汉一样打炮啊!

江灿晨用力想要抽回手,但被莱斯利紧紧攥住的右手仍然纹丝不动,他迅速甩动手臂喊道:“啊!妈的,放开,放开我!”

莱斯利不断喘着粗气,如深海般的眼眸痴迷地瞧着江灿晨,高挺的鼻梁戳着江灿晨的掌心,莱斯利一边闻着他的味道,一边抚慰不断流水的性器,长指抚着柱身,指腹擦过龟头,听到江灿晨的叫声后更感兴奋,在一声声低喘中射了出来。

江灿晨看着自己裤腿上的黏稠液体,整个人汗毛倒立,瞬间黑了脸色,没被握住的左手攥地紧紧的,脸上的五官都快扭成一团。

“死变态!”江灿晨气得炸毛,抬手朝莱斯利挥出“尊严”一拳。

砰的一声,没打中,但人倒了。

莱斯利倒在角落,红着脸,胸膛不断起伏着,像是搁浅的鱼在不断寻找水源,额前汗湿的黑发遮住了半边眼睛。他视线的落点,一直都在江灿晨的身上。

下身那粗壮的、狰狞的东西和完美帅气的脸蛋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江灿晨立马跳开半米远,摸着楼梯的栏杆往下走。

莱斯利·瑟维斯,别再让我在学校碰见你!死变态!此时莱斯利的校园男神滤镜碎了一地,谁能想到人前衣冠楚楚、淡漠冷峻的男神私底下是个抓着别人手就能发情的变态?

江灿晨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变态至极,根本配不上校园男神的称号!

“等一下、等等,别走,求你……别走。”

身后,莱斯利的呼唤简直就像催命符一样恐怖,江灿晨抬腿就跑,耳机在猛地起身之间滚落,他看也不看埋头往楼下冲。

“扑通”一声,身后有什么东西从楼上掉了下来,吓得江灿晨差点连滚带爬从楼梯上摔下去。

江灿晨定睛一瞧,莱斯利倒在地上,脸上流着血,和黑发参杂在一起,看起来诡异又瑰丽,他的眼睛紧闭着,纤长的睫毛颤抖着。

像是中世纪传说中冷艳可怖的吸血鬼。

“瑟、瑟维斯?你……你还活着吗?”江灿晨一脸懵逼地看着从楼上摔下来的莱斯利,缩在角落不敢动。

妈妈呀!玉皇大帝啊!上帝啊!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如果我有罪麻烦把我关进监狱,而不是用这种恐怖的手段折磨我!

“妈的,你可不能死,这里搞不好有我的脚印和指纹,我可不想被抓去庭审或者坐牢!”

江灿晨头痛地挪近了几分观察莱斯利的状况,寻思着要不要打个急救电话。莱斯利正流着血,脸也脏了,还好摔下来之前裤子是穿好的,不然就算是铁打的屌都要摔折了吧。

“唔……”

莱斯利突然翻身站了起来,满脸血迹,朝着江灿晨颤颤巍巍地走去。射过之后,他的意识清醒了一些,起身太急了才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又正正巧摔在江灿晨面前。

“我靠!别过来!”江灿晨瞳孔猛地一缩,手忙脚乱地往旁边一滚,手脚像是不听使唤一样怎么也逃不快。

“别、别走,我有话、有话想说……”莱斯利虚弱地朝江灿晨伸手。

江灿晨惊恐地瞪大眼睛,莱斯利这举动在他眼里活脱脱就是阎王索命!

“我没有话跟你说!今天的事,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咱们以后就当对方死了,我绝不会去找你,你也别来找我。再见,再也不见!在学校我会主动绕道走!”

江灿晨语速快的惊人,一个翻身连滚带爬地往下跑,生怕莱斯利跳起来一个飞扑,把他生吞活剥。

35楼,江灿晨没命般向下狂奔,不到十分钟就冲到了一楼,这速度如果用来体测,简直要给他学生生涯再填一笔辉煌。等江灿晨跑出了兼职餐吧的所在的大厦,一头扎进回学校的浮空轨道列车才松了一口气。

一周后

期末考试的成绩公布,三门公共课,三门基础课,三门专业课,满分九百,江灿晨以847分位列第二,和第三名只相差两分,突破了以往的历史新高。

“我靠,我就说考前拜神拜佛有用吧!谢谢各路神仙!爱你们!”

宿舍里,江灿晨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房间内冲出来,一只脚穿着拖鞋,一只脚光着,手上抓着奥古的糙汉背心猛地一拽,极其兴奋地将成绩单怼到奥古的大黑脸面前。

“兄弟,你看到没!第二啊!我终于挤进前三了!”

奥古被他拽地往后一仰,无奈说道:“妈的,知道你牛逼了,赶紧给老子把手撒开。不过,第一名还是莱斯利,890分,他还是人吗?”

在德斯诺,除了第一名的成绩,学生只会知道自己的成绩和排名。奥古的成绩在年级一直排在中上游,此次排名25,跟他预测的相差不多,也算差强人意。

“管他呢!奥古,我起飞了,这张成绩单我得挂床头一学期!”江灿晨还是抓着奥古的衣服不放,兴奋地拽来拽去。

“看给你高兴的,真没出息!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看到了,别拽了,衣服他妈的要被你扯破了!”奥古身上的工字背心被江灿晨扯歪了,领口被摔倒手臂,露出半边饱满的胸肌。

胸肌上有一排还没完全消下去的齿痕,因为肤色的缘故,星星点点的红色吻痕看起来并不清晰。

江灿晨停了手,那显微镜般仔细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他拨开奥古准备遮挡的双手,漂亮的杏仁眼被他眯成一条浅浅的缝,露出几分刻意扮演出来的猥琐。

“奥古啊奥古,我的好兄弟,上周去三区彻夜未归,回来后还支支吾吾的,原来是享了艳福啊,啧啧啧,你小子真是会享受啊。”

奥古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把身上的工字背心穿回原位,骂骂咧咧地说道:“还艳福!那福气给你,你要不要?那人就是个死变态!是兄弟就别说了,给我留点面子。”

江灿晨看不出奥古黢黑的脸有没有泛红,但他知道奥古对那天的记忆一定非常羞耻,他抿着嘴憋笑,手指都快拧成麻花,到底还是没忍住。

“好、好,哈哈哈,明白,不提了,哈哈哈,咱们今天搓一顿,我请客。”

“妈的,你自己吃吧,笑死你算了,没良心的家伙。”奥古恼羞成怒,从一旁捞起外套快速穿到身上,直接冲出了宿舍。

“我请客啊!这么罕见的机会,不占便宜王八蛋啊!”江灿晨靠着墙笑得直不起腰,望着奥古绷直的背影大喊道。

“吃屎去吧你!”奥古回头瞪了他一眼,附赠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期末成绩公布,也就代表大二整个学年的课程结束了,不少学生已经买票回家,还有人直接出发去旅行,当然还有一部分学生选择假期留校。

奥古回家了,江灿晨当然是后者。他可怜的钱包不仅不允许他有额外的娱乐休闲生活,还无法承受高额的往返航船票。假期除了在学校充当廉价劳动力外他还会给一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公主们补习,然后周末晚上去餐吧当一日维修工。

总之,江灿晨的假期生活贫穷且充实。

“都放假了,应该不会碰到莱斯利吧?”江灿晨刚从实验大楼出来,朝着大楼外环视了一圈。

自从上次发生的楼梯间事件后,江灿晨在学校里只要远远看到那鹤立鸡群的男人就立马绕道走,大路改小路,小路改险路,险路都没有,他就自己踏出一条路。

整个人天天神经兮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脚底抹油,在他不懈的努力下,十天半月在学校里一次都没正面碰上。

江灿晨开开心心地刷了学生卡进了宿舍楼,一看电梯刚好在一楼,便哼着小调进了电梯。

“等一下。”

莱斯利的声音?

等会儿,我幻听了?莱斯利不是不住学生宿舍吗?他可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啊。

江灿晨心里正犯着嘀咕,一抬头就瞧见电梯门外有一个高大的身影。

黑发,深蓝的眼睛,192的身高,身上是德斯诺实验室的黑色制服,脚上是一双黑色工装靴,应该是刚从实验室出来。这套衣服穿在没啥颜值加成的普通人身上就像要下车间的工厂打工人,穿在莱斯利身上却像要去走秀的时尚odel。

视线在空中交汇,江灿晨望着莱斯利深邃的眼眸,身上的汗毛仿佛如临大敌的士兵全部进入战斗戒备状态,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江灿晨的手指都快在电梯的关门按键上按出火星子了。

关上!关上!快关上!不能和死变态坐一个电梯!

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之际,一双大手撑在电梯门的缝隙之间,电梯感应到有人后,立即将门收了回去。

莱利斯长腿一迈,走进了电梯,并且挡在江灿晨面前,堵住了电梯出口。

很好,前路和后路都没了。

江灿晨:“……”

额啊啊啊啊啊!心脏都要跳停了啊!妈的!这人有病啊!

江灿晨脑内咆哮,恨不得一脚把人从电梯上踢下去,事实上他却缩在电梯角落,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点也不想和莱斯利有半分眼神交流。

电梯时间有这么长吗?这就是度秒如年吗?要不还是让警察把我抓走吧。

“你的脸毫无血色,身体不舒服吗?”莱斯利低沉悦耳的声音在狭小的电梯里响起,听得人耳蜗发痒。

“我没事,回去休息一下就好。”江灿晨对着莱斯利那张完美俊脸,摆出一个假到不能再假的尴尬笑容。

“非常感谢你,江同学,十二天前在墨丘利大厦的楼梯间,谢谢你通知了急救人员,我那样唐突失礼,你还愿意帮助我,真是非常感谢。”莱斯利朝着江灿晨微笑,脸上浮现些许羞涩的薄红。

江灿晨那天在路上思来想去,还是怕莱斯利晕死在楼梯间,所以给大厦的安保和医务打了电话,让他们派人去看看。

江灿晨安静地瞧了莱斯利两眼,默默地按下自己的宿舍楼层,尴尬地笑着说:“嗯嗯,你没事就好,那天安全到家了吗?”

“因为你的帮忙,所以安全到家了,我为那天的失礼感到非常抱歉。”

帅气的脸加上恰到好处的绅士微笑,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悦耳的声音,莱斯利在江灿晨心中碎掉的男神滤镜好像拼了回去一点。

妈的,他现在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啊。

江灿晨遭不住地想退后一步,但早就退到角落里的他已经无路可退,只能尴尬且不失礼貌地微笑道:“那就好,我到了,可以麻烦你让一下吗?”

莱斯利呼吸一滞,淡淡的气味萦绕在鼻尖,江灿晨的味道对他来说无疑是最无解的催情剂,他的眼眸沉地快渗出水来,眼眸低垂了下去,薄薄的唇嚅嗫着:“那天……”

“那天的事翻篇了,过去了就过去了,我要回宿舍了。”江灿晨看着莱斯利身后打开的电梯门,心情焦急,非常想一头撞出去。

谁想回忆那天尴尬的要死的场面啊!如果还想当好同学,就当那天什么也没发生过啊!

“我好像……到极限了。”莱斯利红着脸拉高了衣领,眼眸里全是粘湿的水汽,胸膛起伏的幅度很夸张,比刚跑完一千米的人还激烈。

江灿晨迷茫且震惊地看着他:“啊?”

这个表情,又是这个表情!

死变态啊啊啊啊啊!

江灿晨左顾右盼,突然身子一矮,准备抱头鼠窜从莱斯利身旁钻出去。他的腿刚抬起还没放下,莱斯利突然无力地半跪了下去,双臂猛地抱着他的腰,脑袋埋在他的腹部,抖着肩膀喘着粗气,像是一个吸什么东西上瘾的痴汉,而莱斯利下身的裤子裆部还被顶出一个小帐篷。

“你到底要干什么!”江灿晨脸色铁青地发出一声低吼。

不报警都算江灿晨仁慈,这完全和性骚扰没有两样。

“莱斯利·瑟维斯!你再不松手我就不客气了!”江灿晨的腰被莱斯利紧紧环抱着,像是被蟒蛇缠住了双腿,怎么也挣脱不开,江灿晨忍无可忍地抬起拳头,一把拽着莱斯利的黑发,恶狠狠地瞪大眼睛。

江灿晨此时可是摆出了自认为二十年来最凶狠的表情,但事实上他外强中干,他长这么大没跟人打过一次架,他以为只要摆出点凶狠的表情,莱利斯就会自己麻溜的滚蛋。

“对不起,闻到你的味道……我就、我就忍不住,你打吧,如果打我会让你好受一些。”

莱斯利就这样半跪着抬眸看向江灿晨,沾满情欲的脸抬起,从高挺的鼻峰再到优美的唇线,无一不再谱写色情的旋律,他此时的动作不像是在等待愤怒者的暴行,更像是在等待情人的爱抚。

颜控是江灿晨从未告诉过别人的弱点。

德斯诺神颜·莱斯利就算在他的雷点上跳舞,他都能忍着退让三分,惹到他,算是惹到棉花啦。

再加上现在莱斯利可怜兮兮地仰起头让他打,又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的就怒火逐渐弱了下去。

“算了,你快点起来自己解决吧。”江灿晨深呼出一口气,把人往旁边一扒拉,抬腿走出了电梯。

“等等,我有话想说。”莱斯利扶着墙站起身,跟在江灿晨身后,他的眉心微微皱起,半瞌着眼睑,声音低哑,明明有着高大的身躯,却看起来可怜、无助且弱小。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无理也很唐突,我自己也很困惑我为什么会这样,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抽出一点点时间来和我谈一谈。”

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飘散在莱斯利周围的催情味道淡了不少,虽然胯下的巨根还硬着,但至少理智目前占据着主导。

但莱斯利不知道的是,他现在在江灿晨这儿的可信度是大大的负数。

任谁经历了同一个人的两次痴汉事件都拿不出好脸色吧。

“瑟维斯,如果你是想道歉,我接受了,这件事我不追究,之后我们还是普通同学,我不太想和你有什么牵扯。”

江灿晨一想到那天他鼓起勇气和他打招呼,他不理不睬也就罢了,还转头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而且莱斯利凭什么要求他一定要不计前嫌、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谈?

于是,他毫不动摇地朝着自己宿舍的方向大步前进,完全不管身后的莱斯利。

莱斯利连忙追了上去,却不敢接近他,隔了一段距离便不再前进。

“听说你一直在兼职打工,是我耽误了你的时间,这些钱就当我的赔礼,以及让你听我解释的请求。”

莱斯利从口袋中拿出一张货币卡片,放在地上推了过去。

货币卡片里存有数字货币,由中央财政局发行,跳过第三方,提现、转存等资金服务都无需手续费,即刷即用,也代替了一部分实体货币的现场交易功能。

用钱砸是吧?你以为我吃这套?诶嘿,你猜对了。

江灿晨看着脚下的货币卡,慢慢转过身来,他正犹豫着要不要仔细听听莱斯利的原因。但他又害怕这死变态突然扑过来,对他做一些猥琐下流的事情。

“货币卡有定额,今天匆忙,我只带了一张五千的,如果你觉得不够,我可以再加……”莱斯利站在原地没动,从耳根蔓延到脖子的红终于慢慢褪去,剧烈起伏的胸膛也渐渐平稳下来。

这是恢复了人模人样的男神形象啊。

两人隔着差不多五米的距离,莱斯利察觉到只要在江灿晨五米外就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而这些影响会随着接触的次数和程度而不断削减。

相比于在楼梯间的无法控制,他现在已经能控制自己一到两分钟内不扑上去。由此可见,脱敏疗法应该能改善这种症状。

江灿晨看着那张卡眨巴眨巴眼,他有几分心动,还有几分犹豫,他在想该怎么样才能在不丢脸且体面的情况下把五千块钱拿上。要知道他在餐吧打工六小时才八百呢,五千完全够他听一整天莱斯利解释。

莱斯利继续面带歉意地朝着江灿晨低头道歉:“真的很抱歉,我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如果你不拿走那些钱,我心里会非常过意不去。”

江灿晨江地上的货币卡捡了起来,但是双臂交叉比了一个大大的“x”。

“等、等等!我、我,我先说清楚,卖身那种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钱可太诱人了,聊两句也不损失什么,不拿白不拿。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莱斯利在学院内是公认的有钱贵公子,这些钱对于他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但对于江灿晨来说那就是绝对不能错失的救济粮!可以没有,但绝对不能错过。

“不,不用到那种程度。”莱斯利脸红着摇摇头,他看了一下四周,他们现在站在宿舍楼走道里,虽然现在是假期,宿舍楼里基本没有什么人,但在公共区域谈论私事到底还是不太好。

“可以去你宿舍继续聊吗?”

“啊,好,走吧。”江灿晨心满意足地将那张崭新的货币卡放进口袋,推开宿舍的大门。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宿舍,江灿晨将背包丢到沙发上,随后道:“现在放假,我室友回去了,我们就在客厅聊吧。对了,你要喝什么?冰箱里有果汁和咖啡,还有牛奶。”

“不,不必了,我不耽误你太长时间。”莱斯利红着脸垂眸,黑发遮住了他的视线,这让他俊朗的外表透出几分娇羞。

江灿晨的宿舍里充斥着一股好闻的味道,是一股琥珀和薄荷混合的淡淡香气。莱斯利一进来就有一种强烈的眩晕感,那些气息争先恐后地钻入他的胸腔和每一根血管,迫使刚刚趋于平稳的心跳再次猛烈而极速地跳动起来,身下的性器也跃跃欲试,想要探出头来。

阴茎不断在裤子里涨大,硬的发疼,马眼不断流出透明的腺液,打湿了裆部的布料,留下深浅不一的水痕,甚至不需要仔细去看,就能透过那些痕迹看清粗壮肉根的轮廓。

“还是给你倒杯水吧。”江灿晨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将茶杯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强迫自己的眼睛从十分惹眼的位置挪开。

“其实很早就出现了这样的状况,我去医院做了检查,是一种源于基因的特殊症状,我的身体里比正常人多了一条性状基因,到了一定年龄会进入发情期,我一直有注射抑制剂,所以日常生活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但一接触到你,我就、就会强制进入发情状态。”

莱斯利闭着眼,几缕黑发粘湿了盖在额前,纤长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放在大腿上的双手紧攥成拳,整个手臂崩的直直的,肩膀略微颤抖,看起来实在极力忍耐发情带来的情欲浪潮。

江灿晨耳边全是莱斯利低沉的喘息声,这色情的声音叫他的耳朵烧地通红,为了掩饰尴尬,他双手捧着水杯表演新时代聋子。

“所以,咳咳,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

“让我触碰你,闻你的气味,直到我慢慢适应,彻底脱敏。”莱斯利睁开眼,眼眸中的水汽沾湿了睫毛。“从握手开始,一分钟一千,当然,最后的报酬远不止这些,彻底脱敏后我会额外支付你一百万。”

江灿晨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悄无声息地挪远了屁股,他可是完全没想过要和男人摸来摸去。

一丝一毫都没想过。

他目前为止只想过和女性亲密接触,无论长得多帅,一想到是硬邦邦的男人,他就接受无能。

但这死变态,啊不,发救济粮的大善人,送来的钱实在是太多了,太吸引人了!这不就是把金山银山摆在他面前吗,他只有疯了才会不动心啊!

江灿晨凝视着地面,眉头紧皱着,一会儿挠头,一会儿低声叹息,就差把纠结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虽然价钱让我很心动,但不好意思,我拒绝。”嘴上礼貌的江灿晨心里骂骂咧咧,谁要和男人摸来摸去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