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血战平丘中(1 / 2)

(2010-02-24,星期三,字数:3700)

许褚正待直取桥蕤,旁边闪出一将,乃桥蕤副将雷绪。骑着飞火宝马,手挺画戟直向许褚而来。许褚眼前骤然一亮,暗忖:“此人坐骑必是良驹,夺了来方衬我心!”便举起大刀向雷绪砍去。

战有数合,许褚心下暗暗叫苦。雷绪仗着宝马,竟将许褚杀得手足无措。非是雷绪武艺精湛,而因他心思灵动,人借马力,马助人势,根本不与许褚短兵相接,只催动飞火神驹绕着许褚,伺机刺出画戟。

许褚一时无解,竟被杀得手忙脚乱,不知如何应对。

又战了数合,许褚无意间劈出一刀,力量和准头稍微差了些许,刀刃竟朝飞火身上奔去。许褚本有意夺此宝马,自是不愿伤这畜生,赶忙收刀回撤。那雷绪竟也不顾危险,拽着缰绳向后退去。

“原来他也甚是珍惜此马!何不如此这般··”许褚心念一转,遂计上心来。

各位,许褚在常人眼中似是一个莽夫,实则心机缜密,颇有城府之人。见雷绪也将飞火视若珍宝,便故意将刀向飞火砍去,雷绪果然又使尽全力拨转马头躲避。其实许褚此乃虚招,正要雷绪露出破绽,顺势便又刀锋一转,跃起身来向雷绪的小腿处劈去。

雷绪没料到许褚五大三粗的汉子,看似憨厚之人竟然使诈,当下粹不及防,被刀刃砍在小腿筋骨之处,惨叫一声跌落马下。

许褚大喜,怎肯放过这个机会,快步上前一刀劈在雷绪脸上,立时如西瓜一般分为两半,*泵了一地,呜呼哀哉奔赴西方极乐去了。

此事发生的太过突然,旁边围观的桥蕤士卒正见雷绪占据上风,没成想片刻之后竟会如此,都来不及上前营救,眼睁睁的看着雷绪首级被劈做两半。

惊愣之余,发声喊正要上前去杀许褚,虎卫军早涌了上来,将许褚和飞火宝马围在中间。

许褚翻身跃上飞火宝马。怎知那马甚有灵性,竟嘶鸣一声打个响鼾,又扭动腰身想将许褚摔下来。许褚神力盖世,双腿紧紧夹住飞火,一勒缰绳,将个飞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立时消停了不少,乖乖的任由许褚骑在身上。

许褚冷哼一声,以刀背拍打马臀,向桥蕤冲去。桥蕤见状,惊得魂飞魄散,匆忙间举起手中长剑来砍许褚。许褚单手提刀挥舞,直接将桥蕤兵刃拨掉,复又双手轮刀向桥蕤砍去。

桥蕤慌忙向后闪身躲避,竟被许褚一刀将马首砍了下来,桥蕤立时跌落在地上。眼瞧着被许褚砍死的坐骑,胫腔汩汩冒血,桥蕤如同被蜂儿蛰了一般,扭身爬滚着逃走。

可怜桥蕤,堂堂袁术手下第一大将,被典韦、许褚二人逼得两次落荒而逃,也怪他时运不济,遇到了这两个当世罕见的杀神,焉有不逃之理。

许褚本要打马去撵,却被乱军阻隔,在原地动弹不得。刚要下马徒步追杀桥蕤,正瞧见敌军护旗手歪打着中军大纛旗跪在地上,想是被乱军撞翻了。遂跳下马来,跑到旗军身旁,手起刀落便杀了此人。

举起纛来,招呼手下虎士,“将已杀,旗已夺,回转了!”

众军齐喝一声:“威猛!”便撤身举步向后奔去。

许褚挥动大纛,将左右两侧桥蕤士卒敲开,后面五十虎卫军掩杀,竟是毫发无损的杀了回去。

桥蕤逃走,副将雷绪被杀,大纛又被夺走,桥蕤部下无所适从,竟又停在原地不敢前进了。

待得许褚率人从容奔回曹操军阵中,将完好无损的大纛旗献上。曹操看着手中沾满血迹的大纛,欣喜至极,高声赞道:“不愧是当世豪杰,我的虎痴猛士!”

一旁的典韦不服,上前亢声请命:“我愿再入桥蕤军中,直取桥蕤首级。”

许褚听了,亦是不服,也厉声言道:“我也愿去斩那桥蕤首级献来!”

说罢,二人又互相瞪了一眼,怒睁着双目,只待曹操发令便要杀向桥蕤军中。

曹操望了一眼对面的桥蕤军,虽还勉强保持着阵型,但脸上的惊恐之色不言而喻,若再冲他一次,指不定真能大获全胜。可惜,我想要的是全歼敌军,不将他们整得精疲力竭,就发动最后的冲锋,绝非上上之策。

六月的天,晴空万里烈日灼照,地表散发出高温,双方满副甲胄披挂的将士,无不汗流浃背,阵亡者尸体周围,淤积的鲜血被烘烤着,迅速散发出阵阵恶臭。桥蕤手下兵卒无不躲得远远的,以免被这股气味熏着,否则必要呕吐不已。

“午时已过,该让将士们进餐了。埋锅造饭,派人通知对面的桥蕤,让他们也开饭吧!”

许褚、典韦几乎将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简直难以置信曹操会这么说。我方士气正盛,桥蕤军被杀的一味退缩,毫无战心。不趁此时冲过去,吃什么饭啊?还要通知桥蕤埋锅造饭,等人家休整好了,士气必定恢复不少,这一上午不白忙活了?

不理解,有些怨愤,这些都情有可原,但谁人又敢违令?典韦、许褚极不情愿的去安排布置了。

没过多久,双方阵营中均飘起袅袅的炊烟,战了整整一上午,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当然这是对桥蕤军而言。

典韦、许褚都没有心思休息,盯着桥蕤军那边,三五成群的围拢在一起狼吞虎咽着,恨不得马上冲过去。

二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走,找主公说说去!”

来到曹操跟前,上前恳求道:“主公,现在就冲过去吧!桥蕤那边已经完全懈怠下来了,正是绝好机会。”

曹操并不这么想,也就不想这么做,徐徐说道:“你们真觉得桥蕤军懈怠下来了吗?上午两次冲入他的中军,夺旗斩将,恐怕现在还心有余悸。弦绷得紧着呢!我正是想让这根弦松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