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章 连破敌军(1 / 2)

山谷中,号角吹起,悠长缠绕,伴随着铜锣敲起,阵阵马蹄声,踏地而起。

这是鲲鹏骑出击的信号,鲲鹏骑的马队如同一把利剑,自山谷中冲出。

令人啧啧称奇的是,臧霸大营内,在鲲鹏骑刚杀出时,竟有稍许混乱,而后便沉寂无声。

待得鲲鹏骑冲至五十步时,营中才有箭矢射出,营门紧闭,不似要接战的样子。

“搞什么鬼,臧霸部下彪悍,怎么竟然畏战了?”阎行暗自纳闷。

既然敌军不出,那干脆踏破他的大营。当然,中军大营那是不敢去的,唯有攻袭侧翼的营寨。

阎行抬手,来回一指两侧,鲲鹏骑将士会意,是要攻击左右两侧的小寨。

当下,这股洪流,一分为二,各自向两边冲过去。

谁也未料到的是,只遇到少许抵抗,鲲鹏骑便轻易地攻入寨中。

“举火,烧了营寨。”阎行一声令下,鲲鹏骑军士便驾轻就熟的开始烧营,大火顷刻间燃起,滚滚浓烟,弥漫整个臧霸连营。

“撤,快撤。弟兄们,见好就收,莫要中了人家的埋伏。”阎行久经沙场,当然不会因为这轻而易举得来的小胜,而冲昏了头脑。

相反,他现在很紧张。为什么?反常。

整个突击,都显得异常的轻松,自然是反常。

待鲲鹏骑全部撤回谷内,也未见臧霸中军大营有任何的举动,这使得得胜归来的鲲鹏骑上下,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甚至有些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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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行率领鲲鹏骑踏营归来,全军上下均无得胜的喜悦,此战也太过轻松了,不提劲。

“将军,臧霸中军据守不出,偏营小寨防守稀松,我军如入无人之境,只斩杀了数十人。”阎行晦气的向朱铉秉道。

“哦,辛苦了。此番将功折罪,那顿板子就免了吧!”朱铉面无表情的言道。

待阎行走后,朱铉低头思索,臧霸搞什么鬼?难道是故意示弱,引诱我全军出击,而后再用伏兵之计。

“主公,听闻阎行踏破了臧霸营寨,对方不堪一击。何不令全军出击,必获全胜,指不定还能擒获臧霸。”朱贲、张逸一起来找朱铉,连连请战。

朱铉蹙眉而立,沉思不定,根本不理会他们的请战,将朱贲、张逸二人搞得面面相觑。

既然朱铉不允出战,朱贲、张逸等人只能回去约束部众,等候朱铉的命令。

正午过后,太阳光芒顿减,山谷中热意渐消,人却显得慵懒,大家都无精打采。

一些老兵围在一起,饮着山涧水,肆意吹侃自家的功劳,吹得最欢的是朱贲,可说是大言不惭,天花乱坠。

明知他一多半是在吹牛,大家伙儿却是听得滋滋有味,时不时的跟上说两句,渐渐地,倦意也没了,精神头变足了。

而朱贲更是显得神清气爽,仿佛刚刚大杀四方了一般。

就在此时,一声急报传来,惊得朱贲等人都停了说笑,扭头向朱铉这边看来。

朱铉也在听朱贲他们胡吹八侃,时而面露笑意,时而轻微摇头,恰闻有人急报军情,忙立起身来。

来得正是冷飞,疾步如飞而来,匆匆奔至朱铉面前,抱拳禀道:“主公,探马放出去五十里,发现自臧霸大营往即丘去的大道上,人的脚印和马蹄散乱,车轨痕迹明显。而且据我们的人推断,这些都是昨夜留下的。”

报到这儿,冷飞停住了嘴。

探马只报实情,从不妄加推敲猜测,至于臧霸大队人马是否已离开,那需要朱铉自己判断。

朱铉他们所在的山谷,只是前往即丘的连绵山群中的一个小峡谷,扼守着一条通往即丘的小道。

这条小道,并不适合大军通过,骑兵走此路,更是艰难。

五十里外,尚有一条大路,只是需要绕行数日。

朱铉他们迎战孙观,便是走的这条大路。

“冷飞,你说说,臧霸是否已经亲自率领大军奔往即丘了?”朱铉问道。

冷飞迟疑一下,小心的回应道:“主公,马将军有令,作不实的事,我等不能妄言。”

这个马文成,还真是恪尽职守,竟立下了这样的规矩。

朱铉也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挥挥手,示意冷飞下去。

朱铉来回踱着,迟迟不能决断。可惜这次没带刘晔等人,但凡有一人在此,也不用自己这般绞尽脑汁,有个谋士商量一下,该有多好。

今日数次试探,臧霸营内虚弱,朱铉起先以为对方是故意示弱。现今看来,臧霸极有可能已率军奔赴即丘。

若此时辛毗、刘晔他们尚未攻克即丘,可就危险了。

想到此处,朱铉恨不得立即传令全军追击。

转念又一想,臧霸马步军同行,还有粮草辎重,一日不过数十里,难道不怕自己察觉后追击?须知,臧霸部众虽骁勇,但朱铉麾下都是骑兵,论野战,臧霸不可能不畏惧。

由此推断,此去即丘的大道上,必然有伏兵。

朱铉想定了,又谋划一番,而后令朱贲、张逸、阎行,各率领两百骑,轮番冲击臧霸营寨,只作势,不强攻。

其余军士,全部留在谷内养精蓄锐。又令中军随扈,捕猎谷内鸟兽,要犒劳全体将士。

这一通安排,透着层层古怪,全军上下,莫不在心内惊讶。

不过,这有仗打,还有肉吃,却是厮杀汉们最乐意的,乱纷纷的都忙起来。喂饱战马,磨砺好刀枪,出战的将士们便冲出谷去。

其他人,不管睡不睡得着,都闭了眼,斜躺着身子,大战之余,养养神也是很惬意的事儿。

最苦的要属朱铉的中军扈从了。不能出去厮杀,也捞不着歇息,有劲只能往鸟兽身上使了。

但闻得谷内,鸟鸣叫飞起,走兽嘶吼着往林中深处或树上躲藏,对谷内的这些不速之客,是又惊又惧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