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高桥这才明白最好的这毒计(2 / 2)

这才叫做,捡了麦子打烧饼,干赚哩。

四老虎见放倒了山口,再转过脑袋,对蠢猪高桥,“另外,只要他们,跟八路,对上了,只要八路,打死他们一个穷鬼,那他们,嘿……嘿,八路,公安队,没有了他们藏身的穷鬼们,他们就成了湖干水没了的鱼了,那湖干水没了的鱼,在湖滩里还能蹦跶多久?就是他们在湖滩里能蹦跶,太君不就费个弯腰,捡干鱼的劲儿?那样,嘿嘿,太君就……啊,嘿嘿,哈哈哈!”

山口这才真的兴奋了,一侧身子,歪在了高桥的怀抱里,极其的娇憨,松软,嗲声嗲气的令四老虎浑身的汗毛站起来,“桥桥,咱,往后的日子,好过啦!”嗲着,还往那张野狗都不啃的鬼脸上,硬硬地啃了一大口。

小脸儿,绯红绯红的。

四老虎,顿时的醋意大发,像是自己的媳妇,当着自己的面,投到情敌的怀抱里,大顶大顶的绿帽子,往他头上扣。

四老虎暗子里,咽了一口唾沫,在心里交待自己,现在,还不是撬他高桥的盘子的时候。

小子,小心点,到不了几日,满湖西的绿帽子,全戴在你头上。

“好好好,你的主意大大的好!”

愚笨的高桥,这才恍然大悟,这才放下心来,同时在心里,对四老虎重做做出评判:父亲的话,那是对东北的,他老人家的尺子,有时候,量不准湖西的布,这支那,这个杀猪的,逗狗咬的,比日本人还忠日本哩,一定要给他个大大的官。

听到这样的话儿,四老虎连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功夫都来不及,歪在椅子上,赶紧地,给高桥鞠躬,“感谢太君提携,往后,定当给太君,效犬马之劳。”

他没有给山口鞠躬,在他的心目中,山口,已经成了他四老虎的小老婆,小妾,马子,已经是他的床上的,屋里的,烧锅的,糟糠了。

湖西人,哪有给自己的屋里的,烧锅的,鞠躬的?

好在山口是日本的大学生,不知道湖西的这些个,也在心里面,根本的,没有看得起,眼下的眼前的这个汉奸,坏种,奴才,衙役。

从来湖西,高桥第一次的真高兴了,真轻松了,他用日语,对软在怀里,瘫在身上的山口说,“中国人,咋对虚头巴脑的官位,看得这样重?”

山口折起来身子,伏在他的耳朵边,用日语,也叹,“中国人呀,坏事就坏在要面子上,那你们,就别怪我们,侵略他们了,他们有受虐症,可是巴巴的找上门的。”

高桥一怔,连忙的把山口一把的推开,“什么症?是不是疟疾?”

高桥是从东南亚来的,他太知道,疟疾这个病症的可怕了,一旦得上,就是一个字,死。甚至,比死还难受。

“傻样,”山口娇滴滴地嗔怪,同时的,举起来粉拳,朝高桥的肩膀上,打了一下。

高桥接着的明白,也跟着开怀大笑起来了。

四老虎呲一下牙,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了。

这不是四老虎临场胡吣,这是他这几个月,靠边站,反复思虑的结果。

眼下,招人干伪事,比以前难多了,有些人就是拉要饭棍,也不吃这口饭。就是勉强干了,也只是消费消费粮食,还会成八路的暗探子。

这是他想破脑袋瓜子后,才把主意打在了杆子会、红枪会身上。

见高桥被自己晃得这激动,四老虎这才放心地嘘口气儿,放心地把后腰靠在椅背上,高兴的,连血,也一股一股往上涌,开始肆意地瞧山口。

这小娘们,硬是俊哩,不愧是日本国的洋学生,得把她弄到手,一则尝尝鲜口儿,二来震震湖西人,三才最重要,好好霉霉这高桥,要想法设法地让高桥戴绿帽子,让他没脸在湖西瞎充能,要他像狗一样的巴巴地巴结他,顺着他,最终,把日本人踩到脚底下,给咱正经八界的当儿皇上,这样了,咱老四可就当了真地儿干地儿上的湖西的王喽。

心里顿时一阵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