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休养生息 二(1 / 2)

竹摇清影罩幽窗,两两时禽噪夕阳。?谢却海棠飞尽絮,困人天气日初长。

连续征战使得张宝神经紧绷,如今西凉战事已平,张宝难得抽出时间陪伴家人,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虽然已经日上三竿,张宝却还是赖在婉柔的绣榻上没起床,眼下正在气喘吁吁地做着活塞运动,两名小丫环端着银盘热水进来想侍伺将军及夫人起床洗漱,却只看到珠帘低垂、绣榻轻摇,有雪雪的呻吟声从帘中款款流出,间或杂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倏忽之间,一条强壮的大腿从珠帘中探出,轻轻荡起珠帘一角,稍纵即逝的一瞬间,两名小丫环赫然看到夫人正赤身缠绕在将军的熊腰上,两瓣雪白正在款款摇荡,香闺里回荡着令人血脉贲张的靡靡之音。

两名小丫环的粉脸便腾地红了,害羞地避开脸去,没过片刻却又忍不住偷偷地转了回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羞人的一幕,两对乌黑明亮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一分好奇、三分羡慕,还有六分躁动~~

“主公。”

张宝刚在婉柔体内喷完,想拥着美人柔软的娇躯睡回笼觉时,闺房外非常不合时宜地响起了典韦炸雷般的声音。

“主公,军师有急事求见。”

“军师?”

张宝脸上掠过一丝苦笑,也只有戏志才这家伙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随着张宝麾下地盘的扩大,如今的戏志才已经从最初专职军事而慢慢转变为总揽全局之人,也就是说成为了张宝的大管家。

张宝恋恋不舍地在婉柔雪白的玉兔上捏了两把,直捏得婉柔雪雪呻吟起来,这才意犹未尽地坐起身来,回头向屋外吼道:“知道了,本将军这就起床。”

两名小丫环嘻嘻偷笑一声,急端着银盘上前侍候张宝洗漱更衣。

盏茶功夫之后,张宝懒洋洋地来到了客厅。

戏志才急忙迎上前来,拱手作揖道:“参见主公。”

“军师免礼。”张宝打了个呵欠,问道,“这么早前来可有要紧之事?”

戏志才从袖中取出一封竹简,递与张宝道:“主公,法衍谴使送来八百里加急,西域已经平定了!”

“哦?”张宝一听顿时打起了精神,“法衍已经平定西域了?这么快?”

当初刚刚平定西凉,张宝有感羌人助马腾围攻天水,西域各国渐有不稳之象,临行之际曾嘱咐法衍实行镇压,却没想到法衍竟然这么快就完成了任务。

“正是。”戏志才道,“法衍不愧是能人,行事极为老辣,一到西域便假意言和,趁着西域各国使者齐聚时,趁机斩杀了大月氏的左大将和车师国的国相,把乌孙国以及唯乌孙国马是瞻的一些西域小国绑到了我军的战车上。”

“不错。”张宝一边看竹简,一边点头道,“这一手釜底抽薪可够狠的。”

戏志才欣然道:“在乌孙国的鼎力支持下,法衍很快就镇压了大月氏和车师国的叛乱,夷灭两国王族,然后再从两国挑选亲汉的贵族当政,现在西域的局势已经趋于平稳,关、凉、河套再没有后顾之忧了。”

“嗯,干的好。”张宝卷起竹简,向戏志才道,“军师可回信给法衍,让他尽可能地削弱西域实力,眼下我军还无法大举西征,切不能令其一家独大,只有一个分裂并且实力均衡的西域才最符合我们的利益。”

戏志才道:“才领命。”

见戏志才说完了还不走,张宝不由问道:“军师还有事情吗?”

戏志才犹豫片刻,还是说道:“主公,在下在编篡刑制法度时,现我军的许多军制都有不合理之处,文和、公则不是都在嘛,在下与他们一番核计,觉得有必要对我军制进行改革。”

“我军制有许多不合理之处?”张宝沉声道,“军师你倒是说说。还有当初咱们不是布过六大斩吗?也不行吗?”

“不一样,这么说吧。就比如说三军将士同甘共苦这一条吧。”戏志才道,“当初主公的军队无依无靠,将士们朝不保夕,谁也不知道是否能够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主公为了激励士气与将士们同甘共苦这无可厚非,可现在却不行了。”

张宝蹙眉道:“现在怎么就不行了呢?”

戏志才肃然道:“当初主公起于微末,士兵们对主公极其认可是以在主公能够凭借个人威望统领全军,可现在随着我军地盘越来越大,主公不可能每战亲自指挥,可主公又不能指望麾下的统兵将领个个都能像您一样富于煽动姓,能够身先士卒、轻而易举地调动起将士们的热情和斗志,这便是症结所在。”

张宝点头道:“让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问题。”

“所以。”戏志才凝声道,“我军必须制订一套严谨的军制,将领应该有将领的样子,士兵应该有士兵的准则!将军和士兵再不可同锅吃饭,老兵和新兵的待遇也必须加以区分,士兵们如果想获得更好的待遇,更高的报酬就必须从战场上去建立功勋!”

张宝深以为然,点头道:“军师,这都是你想出来的?”

“不,这些大多是公则、文和二人想出来的,在下只不过是做了些补充。”戏志才说此一顿,凝声道,“主公,在下以为我军军应该模仿秦军,制订出一套等级森严、井然有序的军制,唯其如此,主公才能有效地对整个军队进行有效的调度和指挥!也唯其如此,我军才能拥有最强的战斗力。”

张宝肃手道:“来,军师你先坐下,慢慢说,说详细点。”

戏志才依言落座,侃侃而谈道:“秦军军制,举国皆兵!军人可以凭借军功获得爵位,爵位共分公士、上造、簪袅、不更、大夫、官大夫、公大夫、公乘、五大夫、左庶长、大庶长、关内侯、彻侯、列侯等二十级,每级的待遇都有严格的规定。”

“士兵只要斩获敌军什长以上军官,就能获得最低的公士爵位,累积军功或者阵斩敌军大将就可以获得更高的爵位,以最低的爵位公士为例,可分得田一顷、宅一处及奴隶一名,这已经可以确保家人衣食无忧了。”

张宝点了点头,心中了然,心忖这大概就是最原始的军衔制度了,就相当于后世列兵、士官、尉官、校官以及将军等级的划分,而且每种军衔之间的待遇都必须拉开距离,这样才能士兵有足够的动力去赚取军功,以换取更高的军衔、更好的待遇。

戏志才又道:“秦军军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调动千人以上军队,必须要有完整的兵符,兵符平时分为两半,领军主将持一半,另一半由主君收藏,若没有完整的兵符,任何人都不能擅自调动军队,这样一来,强大的军队就只受主君一人控制!”

“不行,这个不行。”张宝摇头道,“这条得取消,至少在目前行不通!所谓兵贵神,我军真要这么弄,等前方将领把消息送回来,本将军再派人送去兵符,黄花菜都凉了,前方的军队早就让别人给吃了。这条绝对不行。”

戏志才道:“主公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张宝道:“战场上,战机稍纵即逝,可容不得半点延误,如果不能给统兵大将足够的自主权,这仗没法打!更何况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将军既然用了领兵大将,就一定要对他有足够的信任,前汉灭楚时,韩信不也没有高祖的兵符吗?”

戏志才道:“就依主公所言。”

还有一句话张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张宝相信凭着他个人威望,就算是任何人敢谋反,张宝相信绝没有士兵会跟随于他。

“主公。”戏志才话音方落,典韦又蹬蹬蹬地闯了进来,瓮声说道,“主公,君公子和许褚,还有文和先生、公则先生都来了。”

典韦话音未落,贾诩、郭图、张君、许褚早已鱼贯而入,抱拳齐声道:“参见主公。”

“行了,免了免了。”张宝朗声道,“都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