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庭川倒是很配合的蹲下身子。

糖豆往他的脸上亦是亲了一下，“爸爸，我也爱你哟！”

宋云洱的脸上浮起一抹浅浅的娇红，带着几分羞涩。

毛豆则是恨恨的咬着自己的牙齿，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门外，季芷妗贴耳于门上，听着公寓内的声音。

在听到糖豆说“妈妈，我爱你”，“爸爸，我也爱你”这两句话时，脸色猛的变得一片惨白无寂。

不可能的，不能可能！

怎么可能！

“爸爸，妈妈”这两个词，就像是两把刀，狠狠的扎在她的心里。

她甚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胸口被捅出来的窟窿，然后流血而亡。

身子猛的一个摇晃，后往趄趔几步，后背重重的撞在墙壁上，疼得她眼泪都流下来。

紧握成拳的双手，指尖泛白，手背上一条一条的青筋凸跳着，看起来就像是爬满了一条一条丑陋的蛆虫。

她几乎是扶着墙壁，才不至于让自己摔倒。

脸色铁青苍白。

然后公寓的门打开。

厉庭川抱着糖豆出现在她的面前。

季芷妗就这么双眸无神又惨淡的看着厉庭川，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妈妈，你怎么了？”糖豆看着她，一脸平静的问。

季芷妗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情绪，露出一抹笑容。